第9章 楼上楼下

    天刚蒙蒙亮，唐三的床铺就已经空了。
    我眯着眼，看见他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，二十四桥明月夜腰带系在腰间——那枚被动过手脚的玉石正闪烁着微不可察的光芒。
    七舍续有人起床。
    小舞坐在床边梳她那长长的蝎子辫，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。
    昨晚的伤口已经愈合，只留下一道淡金色的痕迹。
    "
    凯多哥，去吃早饭吗？"
    王圣凑过来，脸上还带着昨天被打的淤青。
    我刚要回答，肚子先出一声响亮的抗议。
    小舞"
    噗嗤"
    笑出声，蹦跳着过来拉住王圣："
    走啦走啦，我快饿死了！
    "
    她今天格外活泼，仿佛昨晚的虚弱从未存在。
    但当我经过她身边时，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药草味——唐三肯定给她处理过伤口了。
    工读生们浩浩荡荡出，像一群刚放出笼子的麻雀。
    我跟在最后，看着小舞一蹦一跳的背影。
    她的簪重新别在了辫子上，那个龙形纹章在晨光中若隐若现。
    食堂是栋两层红砖建筑，门口已经排起长队。
    贵族学员们穿着光鲜的制服，看到我们这群工读生，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。
    "
    我们坐那边！
    "
    小舞指着角落的几张空桌。
    就在这时，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："
    工读生只配吃剩饭！
    "
    人群分开，走出个金男孩，胸前别着代表学员领袖的徽章。
    他身后跟着五六个跟班，其中一个故意把汤碗打翻在地。
    "
    萧尘宇！
    "
    王圣低声警告，"
    城主儿子，十一级魂师"
    小舞已经冲了上去："
    你再说一遍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