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噬心蛊

    一夜辗转，烛火渐熄。
    舒瑶望着“噬心蛊”
    三字陷入沉思，联想起玉佩碎屑，越觉得事有蹊跷。
    天未亮她便起身，直奔药庐，欲从药中寻线索，指尖停在“乌梢蛇胆”
    罐前，现异样，审讯就此展开。
    晨雾未散时，舒瑶已站在药庐的琉璃格架前。
    指尖划过青瓷药罐上凝结的晨露，忽然停在标注"
    乌梢蛇胆"
    的罐子前——本该深褐的粉末泛着诡异的青灰色。
    "
    王大夫说这是治疗心悸的良药？"
    她将药罐重重搁在审讯案几上，惊得被捆在槐树下的刘妈浑身抖，"
    乌梢蛇胆遇砒霜会析出青斑，这罐子里掺的砒霜足够毒死三匹战马。
    "
    相爷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裂，碎瓷片深深扎进掌心。
    舒瑶面不改色地取出银针，在众人惊呼声中精准挑出嵌在血肉里的瓷片，顺势将染血的丝帕按在药罐旁："
    父亲不妨看看，这血痕与昨日您咳在帕子上的，颜色可有不同？"
    林管家举着两块染血丝帕的手开始颤抖。
    晨光穿过紫藤花架，在帕子上映出明显色差——新鲜血迹艳若朱砂，而相爷昨日咳出的血透着诡异的靛青。
    "
    西域曼陀罗混着苗疆血枯藤，"
    舒瑶将银针浸入茶汤，针尖瞬间泛起蓝芒，"
    这两种毒物相遇，会在月圆之夜诱心脉爆裂而亡。
    阿姊送我的安神香囊里，恰好绣着曼陀罗纹样。
    "
    舒婉踉跄后退时，腰间玉佩撞在石桌上出脆响。
    舒瑶闪电般扣住那半块狼玉佩，玄铁碎屑簌簌落在展开的苗文残卷上。
    在众人倒抽冷气声中，碎屑与"
    噬心蛊"
    的朱砂字迹竟渐渐融合成暗红血珠。
    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