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退婚遭嫉恨林家起恶风

    我惊愕地看着墙根的异动，还未回神，虎符石片愈滚烫。
    突然，四周气流涌动，像是有股神秘力量在拉扯。
    我心中一紧，还没来得及细想，血手印开始疯狂蠕动，似乎要冲破石板的束缚，随后便生了后续那一幕。
    墙根青苔渗出的血手印还在蠕动，我蹲下身用袖口擦拭石板，那些暗红色纹路竟像活蛇般钻进指缝。
    昨夜在地牢拷问暗卫领时，我分明用三昧真火烧尽了所有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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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尘儿！
    "
    父亲的怒喝在巷口炸响时，我正盯着掌心突然浮现的星轨图。
    那些血线在皮肉下勾勒出镇魔塔尖顶，与昨夜青铜钥匙解锁的残图严丝合缝。
    城南方向传来闷雷，惊得虎符石片在怀中烫。
    顾府门前挤满退契的商贾，红木门槛上洒满碎玉。
    我认得那块断成三截的玄冰玉镇纸，是父亲四十岁生辰时亲手雕的"
    镇海图"
    。
    此刻那些浪花纹路正被林家家仆的鹿皮靴碾进泥里，混着暗褐色的蛊虫残肢。
    "
    顾家的海运契约，我们万宝阁实在不敢续签了。
    "
    绸缎庄王掌柜抖着手将契书塞进父亲怀里，眼神却直往林家暗卫腰间的饕餮纹佩刀上瞟。
    我注意到他耳后爬过一道青影，像是食影蛊褪下的皮。
    雨丝突然变成暗红色。
    林震天的八抬云辇撞碎雨幕时，我正用脚尖拨弄台阶下某只断手。
    那五根肿胀的手指还在抽搐，指节套着昨夜暗卫领的玄铁扳指——此刻却长满墨绿色菌斑，分明是食影蛊寄生后的症状。
    "
    顾贤弟，令郎烧我三十六盏魂灯的时候，可曾想过今日？"
    林震天蟒袍上的金线饕餮在雨中泛着血光，他身后十八名暗卫的锁子甲缝隙里，正不断渗出黑色黏液。
    那些黏液落地便化作婴孩手掌状的阴影，顺着雨水朝顾府门柱攀爬。
    父亲按住我肩膀的力道突然加重，他腰间象征家主身份的玄龟玉扣正在龟裂。
    我这才现他鬓角新添的霜白，那些白里缠着细若蛛丝的蛊虫卵，在血色雨水中泛着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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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兄要战便战。
    "
    父亲掌心腾起的玄武虚影震碎三丈雨帘，"
    顾家儿郎的骨头，从来不怕火炼。
    "
    林婉儿就是在这时掀开云辇珠帘的。
    她云鬓间的九凤衔珠钗晃得我眼眶刺痛，那本是我们定亲时母亲留下的遗物。
    此刻凤目里镶嵌的鲛人泪正渗出幽蓝毒液，顺着她雪白脖颈滑进锁骨处的饕餮纹身——那纹路与我后颈的印记竟产生共鸣，混沌灵识突然刺痛如裂。
    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