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

    薛晚棠再次醒来时,只觉头晕目眩,刚才吐出的药粉在角落里已经风化干涸,借着马车里投射进来的微弱光亮,薛晚棠认出是曼陀罗粉。
    薛晚棠咬咬牙,行,早晚有一天,她会还回去,她会比男孩更狠,做得更绝。
    嘴里充斥着曼陀罗粉酸苦色的味道,薛晚棠使劲吐吐,透着门缝往外看。
    这里是个三层客栈,规模不小,整个客栈只有两层和三层各一个房间亮着灯。
    她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后院,七七八八停着不少马车,马粪味偶尔随风飘过来,马声嘶鸣,薛晚棠急需新鲜空气,也不嫌弃地大口呼吸。
    现在怎么办?
    手脚被捆住,马车从外面锁上,假如她呼叫,可能没等人来救她,江奂珠和男孩就会惊醒。
    只能等人来。
    可要等到什么时候?
    这里是后院,假如天亮前没人现她,江奂珠醒来便会继续赶路,到时候她还不一定有机会逃脱。
    这么看,江奂珠还想带着她继续走?她想把她带到哪去?
    这些问题接二连三涌进薛晚棠脑中,她思绪翻滚,越头疼。
    薛晚棠在马车里坐立不安,眼睛在漆黑的车厢里寻找合适的工具,可寻找半天,这里被江奂珠收拾得十分干净,一块多余的板子都没有。
    薛晚棠双手被捆,交叉着绑在身后,双脚被捆,手又够不到脚,薛晚棠急得团团转。
    现在不知道什么时辰,假如马上天亮,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    再次趴在门缝向外看,薛晚棠半跪在地上,忽然现这个角度再往后仰仰,扭开身,手指便能碰到脚踝的绳索。
    薛晚棠太高兴了,试了几次,终于摸摸索索碰触到绳子。
    也不知是谁打的绳扣,捆得结结实实,薛晚棠摸了几次也没找到绳头,等找到绳头又现是死结,薛晚棠头皮麻,欲哭无泪。
    一定不能放弃,薛晚棠心中这样告诉自己,放弃就没有生的机会,她还要复仇,还得找江奂珠算账。
    时间一点点流逝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薛晚棠腰酸背痛。
    也不知道是手一直动作绳结变松,还是手踝一直动作手腕变细,反正她觉得手踝这个地方已经疼得没有知觉,绳子好像没那么紧了。
    她连忙用一只脚压住绳子一端,右手使劲往外退,瞬间,右手挣脱束缚,自由了。
    三下五除二把绑腿的绳结打开,薛晚棠喜极而泣。
    手脚解脱,薛晚棠试着推开马车门,车门哐啷两声,纹丝不动。
    薛晚棠冷静下来,马车从外边锁上,她努力从里面撞开肯定动静大,倒是可以逃脱,但她不能这么放过江奂珠。
    江奂珠假如想害她,早把她弄死了,不至于留她一条命,江奂珠留命给她,就是不想她死。
    想通这一点,薛晚棠看向马车窗。
    车窗从里面封死,用的是两块木条,薛晚棠试着用手扣木条边缘,万幸,一块木条松动,给她留了一个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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