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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颜枯骨.连城_分节阅读_6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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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佑,我不嫁你!不是因为无法嫁你,而是我根本不想嫁你!”

    风佑原本上扬的眉角渐渐拧成一处,口气也淡了下来,夹杂着冰冷:“那你想嫁谁?还是和你哥哥双宿双栖?”

    连城看着他没有再说话,两人在深夜的雾江水岸静静凝视,然而目光中却是惊涛骇浪,隔了不多久风佑挫败的一拍脑门,蹲坐了下来,仰头从下往上看着连城,眼神忽而变得楚楚可怜,像只被无故抛弃了的小兽。

    “好嘛!你要怎样才肯跟我走!”

    连城神情一滞,侧首向宫城方向看去,隐隐约约的光带舞动了起来,她轻声说:“哥哥追来了!”

    风佑并不在意,依旧仰视着她,扯着她的裙角摇啊摇:“说嘛!要怎样才跟我在一起?!”

    连城低头看他,专注地看他,神情严肃,似乎又有那么一丝恍惚。

    “佑,如果你什么也没有,我就跟你走!如果你放弃北里,放弃天都,我就伴你一辈子!”

    浪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,水汽在缓缓升腾,伴着一丝丝腥腥的味道,连城的手指向下摸着风佑的眼眶,金色的瞳孔望进那澄透的蓝色中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风佑轻轻的问,眼神认真而坚定。

    “真的!”

    下方的男子忽的弹跳起来,一只大手猛地将连城细致的皓腕擒住,并带着她向着南方紧跑了几步。

    “走!”

    他们在半人高的蒿草中飞速的奔跑着,身后的篝火越来越远,但舞动的火光却渐渐逼近,风佑一边大笑一边拉着连城飞奔,不时地回头看她。连城先是骇然,但意识到自己正由有他带着向前跑动的时候,心里那种惊惶也淡了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蜜,酥麻到舌尖的甜蜜……

    真的要一起离开吗?离开这个喧闹而残酷的世界,找一方静土,直到生命的终结?

    笑容渐渐爬上连城的面颊,可心却在疼,眼泪一串串的流下来,但仍然快乐,她甚至感到身体变得无比的轻松,大跨了几步超过了风佑,回头笑着看他错愕的脸,风佑不甘示弱又几步超过了她,他们在夜色中互相追赶着,但牵紧的双手始终没有放开……

    那一刻的快乐沉淀在两人的心里,不论过了多少年也未曾相忘,而连城那夜翩跹的白色身影一直飘在风佑最温暖的记忆中,跨不过的楚河汉界,跨不过的星云流转。

    他常常对自己说:那时的她一定是爱我的……

   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明媚了风佑的双眼,他躺在一张石床上,触目的是高大原始的水杉,淡金的光晕从浓密的树叶间漏下来,照在身上,床上落满了嫣红色的花朵,花瓣单薄、香气馥郁。风佑起身看着身侧熟睡的连城,藕色的皮肤,如玉的手腕、纤细的腰肢、轻风一样的发、如水的眼睛,这就是了,集百年炼化得成的女子,凝聚天地灵气而生的女人,自己的女人……

    连城苏醒后第一眼就看到风佑碧蓝的双眸,此刻的他定是心无杂念,简单的注视着自己,眼里有难得的清纯和骄傲,昨夜的事已在脑后,两人互相对视也互相揣测着对方的心里,就如昨夜般的疯狂和承诺到底算不算数?

    “干吗这样看着我?”僵持了良久连城有些受不住风佑目不转睛的凝视,嗔怪出声。

    “饿了!”风佑想也不想地答道,连城脸色一红心想这人孟浪惯了,自己从小学得礼数还得跟着他慢慢调教。

    “咦?怎么脸红了?想什么不好的呢?”风佑促狭地努努嘴,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青绿色的野山梨,“嘎嘣”一口咬得满口流汁,连城见状脸白了一下又“腾”地烧了起来,听闻风佑哈哈的狂笑,羞愤地背过身去,风佑讨好的环抱着她的肩,将半个山梨递到连城嘴边:

    “别气了,来嘛,吃一口!”

    连城摇摇头,推开他,风佑不依不饶地缠了过来,非要把梨往连城口中塞,连城紧咬牙根左躲右闪,最后愤愤地喊到:

    “你这就想着要和我分开吗?人都说‘分梨’‘分离’你可是真真不懂?难道昨晚你说的都是骗我的?”

    风佑一愣,想了半刻,猛地将梨塞进自己口里,两口吃尽,抹了抹嘴边的残汁后,一把搂过连城,狂吻了起来。

    连城几乎惊跳起来,风佑突来的□令她很是摸不着边际,风佑的唇熏热得她全身发烫,风佑的手,在她身上的肆意指挥引起她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战栗和激烈的响应。

    “等等,别这样,别在这里!”连城挣扎着抓住风佑的双手,却又惊骇地一动也不敢动。因为风佑的手,正覆在她的双乳上。即使隔着衣衫,连城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炽热的火焰;想必风佑也一定能感受到她如鼓雷动的心跳!

    “等?”风佑的头从连城的锁骨中间抬起来,俊美的面容挑逗地扬起一丝笑,他几近恶意的双手轻轻下摁,换来连城抑制琐碎的低呼,“不行呢!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一发情就跟禽兽一样,挡不住呢!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这里不行……”连城气喘吁吁,反手将风佑的手从身上抓离。 然后风佑顺从的随她的动作而离开那柔软的地方,但一等连城放开他的手,便又立即像蛇一般地钻进连城的身下,从后面又伸手进去,只轻轻一挑……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连城尖叫,胸前肚兜的滑落令她受了些刺激,手脚也更不安稳了。

    “呵呵,可就是这样,女人还是喜爱小动物呢!怎么办呢?你可喜欢我这个‘禽兽’?”风佑好整以暇地看着连城的慌乱,边调笑边吻住了她的双唇。

    连城此刻已听不清风佑的戏侃了,她满脑子都是风佑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,不知不觉间下身的衣物也被蹭掉了,意乱情迷中,风佑带着她翻身,男人精壮的身子压上她的,受过阳光洗礼的浅麦色身躯紧密贴住细致雪白的娇嫩,对比既鲜明又煽情。

    “现在还要不要?说不要我就立刻停!”风佑邪恶的撩拨挑逗着,故意问道。连城全身已经都羞红了,咬着唇,忍着险险要出口的呻吟,瞪他一眼。风佑低低一笑,男性坚硬的欲望磨蹭着娇软湿滑的禁地,一下、两下,阵阵电流从身体核心爆发,流窜到四肢百骸。连城颤抖着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欲望。雪白长腿勾缠住风佑精瘦的腰,素手紧紧攀着他的肩,在他缓缓侵入她时,连城仰首吐出一口灼热的喘息。

    “丫头,别再骗我了!”风佑的粗哑嗓音在她滚烫的耳根响起。“既然说好了,谁都不要变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连城慌乱地点头,那个“好”字呜咽在喉管中,风佑的欲望像热铁铸造的刀,在她颤栗中深入她的身体,而她也甘心为他软弱如刀鞘深邃,包裹住他的所有,湿润又饱满,吞噬殆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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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>_<我这算不算打完孩子,给糖吃?

    江畔秘谷 良辰美景

    “清水出芙蓉”

    “乱世出英雄”

    “山村出美女

    “深海出蛟龙”

    “嘻嘻!葡萄美酒夜光杯”

    “金钱美女一大堆。”

    “咦,不对耶,不工整!”一女子不悦地嘟起嘴说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工整?这么押韵还不工整?”男子反驳。

    “哼,跳过!下一个!穷则独善其身!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富则妻妾成群!”

    “啪!”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山林。

    “哎哟,做什么打我?又不工整了?”男子委屈的叫道。

    “这次是人格修整!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都是由你!”

    “怎样?不满意了?”

    “呵呵,怎么敢呢!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

    男子说着将脸腆了过去,却被女子反手一推,险些跌下驴背。

    是了,烟波浩渺的雾江岸边,生长着连绵的花草,而那两个小冤家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头毛驴,此刻正相拥着颠在驴背上,在花草簇拥下缓缓前行,让人不禁羡煞这对不食人间烟火的璧人。

    “佑,我们去哪呢?”

    “你说去哪就去哪儿!”

    “那就沿着江堤一直朝上游走!”

    “好,都依你!”

    风佑将下巴搁在连城的肩头,边嗅着连城发丝的清香边低哼着小曲,连城微微后仰,将身子靠进风佑怀里,惬意的眯起双眼,感受扑面而来的暖风。行了不多远,突闻散淡的清香,两人皆睁开双眼,迎面竟是高大的群山,正前方对着一个谷口,隐约可见谷中桃红一片。

    连城兴奋地直起身子,翘首以盼,发出一声声惊呼,风佑护这她的身子,也好奇的向前看去。

    “佑,是桃花坞呢!都说这桃花坞是圣地,不是年年都能见到的,我们真是赶巧了!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能见?难道它还长脚会跑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‘跑’是‘藏’!东隐的老人说,这桃花坞是有灵性的,它不想示人的时节,任何人都找不到它,它不想见的人,哪怕在山脚等上百年,谷口也不会开,小时候我和哥哥不信,就找了过来,却意外被我们发现了,可等到第二年再来,这里却什么也没有了!”

    “这么神啊?”风佑将信将疑,连城见他犹豫,忙跳下驴背,拉着他就往山谷里跑。桃花坞是连城兄妹合起的名字,原本连惑想称它为“桃花巷”却被连城嘲笑极具烟火气,最后定了个“坞”字。桃花坞最美的是桃花,夹谷而生,蔓延十里,每逢春天,即烂漫到难收难管,却也妩媚简静,可惜无人欣赏。

    “丫头……”风佑不再说话,只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连城的腰,下巴抵着她的肩膀,嘴唇擦过莹润的耳垂,轻微的呼吸声从耳膜穿过,连城抬手覆住风佑搁在腰间的手,感受那怀抱的温暖熨贴,任时间静静飞逝。

    “美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美!丫头,若你愿意,我们可以在这里安一个家……”

    连城的泪落了下来,“家”这个词一直离她很远,她从来不敢奢望,却在风佑拉住她双手的时候朦胧地感受到它的温暖。当双手相握的时候,连城觉得寂静踏实。但是这种尘埃落定的踏实为何却依旧的不真实?是不信他,还是不信自己?

    短短几天,风佑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。在山谷小溪的左岸,为连城建起一间简陋的木屋。木的窗,木的门,木的台阶,木的桌,木的椅,木的桶,木的杯碗……

    满眼看过去,都是温馨的淡黄,看得见的年轮。连城站在屋外辛酸的笑,然而这满目的淡黄,也是看得见的孤寂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如每部小说的最后,幸福而又悠闲的二人世界,桃花坞的桃花每天红了又落,落了又红,一如既往的鲜艳。连城倚在屋檐下看风佑手中的“覆海”剑气大盛,蓝芒乍现,如一团蓝色的云影飞腾,忘情舞动于银色清冷的月光下,在夜空中那蓝色光影华美异常,光华灿烂,旋出一团如花剑气。而风佑看连城仰望夜空,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她说:“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桃花落,闲池阁。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……”,

    她说:爱情里的话,总是听千遍万遍都不觉得有多,于是那些撩人心扉的诗歌就有了穿越时空,自在演绎的舞台。其实,谁都知道花有败时,却谁都只留恋它盛开时的容颜。

    风佑不爱她有悲春伤花的情绪,总是撒泼、调侃,惹得连城或气或笑,累了的时候连城会问他小时候的事,只是他不愿意多说,那些不堪的童年也是风佑心底的伤,连城会在他的笑闹中看清他深藏的落寞,也许人在极端困苦的环境中会生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,一种是愤世嫉俗,另一种怕就是风佑这般,仿若什么都看透了,决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。

    他们将系在驴脖子上的铃铛摘了下来,悬挂在屋檐下,风雨天,便相拥在窗边,听雨声,听风吹铜铃“咚咚“的声响,连城常说有琴、有茶会更好,风佑说要去买,一把焦尾琴,一把茶种,也许明年的桃花坞会在他们手中变得更加生机勃勃。可是连城不让他去,怕他找不到谷口。

    “若是谷口封闭了,那我就坐在谷外哭,一直哭到它打开为止!”

    “大男人也不知羞,你以为你谁啊?能感天动地?”

    “不感动它,也烦死它!”

    连城笑到在风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