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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一场声色全无的黑白电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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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兰锦砚阴戾的眸色,直直落在布卡的脸上,幽暗而迷离。

    他花了这么多心思的女人,始终都惦记着叶初航。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,让她这么念念不忘?

    他带了些醉意,但却知道,那点酒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。他就是故意,毫无前戏,便撞进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让她疼,她才会有记性。记住谁才是她的男人,记住她该想着谁,念着谁。

    布卡真的疼了,疼得流眼泪,满脑袋的小卷似乎都疼得无法呼吸,衰衰地铺洒在床上。

    她始终没出声,紧紧咬着牙,手指抓紧床单。仿佛是第一个夜晚的生涩和青涩,她以极大的忍耐力,忍耐着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她睁大眼睛,像是想看清眼前这个男人。只是无论如何,都模糊不清。冷汗流下来,遮住了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绝望的情绪,狠狠将布卡抛至深渊。她看起来是那样不情不愿,嫌弃厌恶。当然不情愿,他心里爱的是邱冰雅,她凭什么要情愿?

    布卡以为自己可以装聋作哑,不闻不问不在乎,却是怎么可以容忍他心里有别的女人,还跟她做这种事?

    她越嫌弃厌恶,贺兰锦砚就越是气恨难平。

    浓浓的酒精味,从他的嘴里度进她的嘴里。她麻木而被动地承受着,丝毫没有反抗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无声的反抗,不反抗比反抗更令人疯狂。

    贺兰锦砚沮丧到了极致,看着她的表情,就像是寒冷的冬夜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整盆冷水。

    一样是亲吻,一样是合二为一……结果没有不同,为什么一切都不同了?

    一切,都变得不同了。如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,失去了原有的音,炫丽的彩,声色全无。

    如果没看过她如妖精般的勾魂魅惑,如果没得到过她的巧笑轻言,柔情蜜爱,如果不曾体会过身心一致的愉悦……那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当初就说过,得不到心,圈牢她的人便足够。

    当初就知道,这个女人心里喜欢的人是叶初航。听到她跑了,不也一样不管不顾追过去……

    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?要她的人,还要她的心,缺一不可。

    是他叫她守好自己的心,不要喜欢上他。于是她守好了自己的心,真正做到不喜欢他。为什么他又这么狂怒呢?

    贺兰锦砚翻身躺在布卡旁边,酒意彻底散了,随即而来的是阵阵森凉之意。

    屋内很安静,听得清楚每一次心跳。他忽然心惊坐起,去听她的心跳……呼,心是跳的,只是微弱,很微弱,微弱得稍坐远点就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贺兰锦砚看见布卡的小卷儿可怜地耷拉着,脸色苍白,眼睛睁得大大的,目光涣散。

    一瞬间,醉意真正惊散了,彻底惊散。他都做了些什么?为什么不能好好说,非要让她想起他们之间不堪的开始?

    明明是那样不堪的开始啊,她一样对他绽放过最美的笑颜,展露过惊艳的风姿。他还能对她如何苛求呢?

    他心里升起一丝怜意,将她抱进自己怀里,哑哑地叫她:“布卡……”

    布卡没理他,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像是在想一个极致难解的谜题,或是在一个迷宫里转晕了始终没找到出路。

    是啊,那是个真正难解的谜题,那是个怎么绕都绕不出来的迷宫。

    布卡被困住,出不去了。如果她可以像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待在他的身边,也许那会很快乐。有得吃有得喝,偶尔在他高兴的时候,他还会逗她开心,有什么不好呢?

    只是她为什么就不开心?也不是不开心,是有时开心,有时不开心。而这种不开心一旦转成悲凉,就会让人坠入深渊,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之如此刻,她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,更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。仿佛心跳停止了,身体冷冻了。

    冷,刺骨的冷。

    尽管贺兰锦砚试图用他的体温来温暖她,却毫无作用。

    布卡只是那样呆呆地躺着,脑袋耷拉着,没有一点反应。

    贺兰锦砚彻底没辙了,英俊的脸泛起一丝沮丧,用手轻轻刨乱她的小卷儿:“布卡,我喝了酒……可能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说实话,他看到布卡这个样子,着实有点发怵,觉得自己今晚确实喝酒喝多了,忒混蛋。

    布卡似乎听到他讲话了,微微侧过脸,视线落到他的脸上,却又神情迷茫。半响,她动了一下,又动了一下,表情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布卡挣扎着坐起来,然后披件睡袍下床,进了浴室。热水冲刷在身体上,驱走冰寒之气。呼……终于,有点温度了。

    她站在热水中,呆呆的,不动。只是为了一丝温暖,才站在这里。她怕再冻下去,就死了。不能死,她得看着阿沐达健康长大。

    似乎,她活着的所有意义,也就那样了。这从来不该是她布卡该有的想法啊。她是那样热爱生活的姑娘,爱唱歌爱笑的姑娘,怎么可以这样颓丧?

    时间过去一个小时,贺兰锦砚如坐针毡,终于忍不住拍门:“布卡!布……”

    门开了,布卡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,眉头轻拧一下,淡淡的,表情看不出悲喜:“你也要洗?”

    “不,不是,我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。”贺兰锦砚听到她讲话,就觉得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的眉儿蹙得更深了:“我能干什么?当然是洗澡了。难不成我还能自杀?”

    贺兰锦砚听到“自杀”两个字,有种胆颤心惊之感。他默默抓过她手里的毛巾,帮她擦头发。

    布卡没有拒绝,全程乖顺得像只吃饱的小兔子。

    他很喜欢替她弄头发,吹风机呜呜叫嚣,将她的发卷儿一点点吹干。她的发卷儿完全不打结,健康又光泽,漂亮极了。

    打理好她的发卷儿,他小心地抱着她睡觉。她没有抗拒,仍旧乖顺地猫着。

    他却睡得一点都不踏实。这是个调皮又反叛的姑娘,不高兴的时候,总会想方设法跟他作对,捉弄他,嘲笑他。

    只是,布卡这样乖顺,仿佛是隐藏着更大的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