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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锦夜华宫有杀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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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听了,吓的不敢做声,只得又各处去找.晴雯和芳官二人果出去要药,故意闹的众人皆知宝玉吓着了.王夫人听了,忙命人来看视给药,又吩咐各上夜人仔细搜查,又一面叫查二门外邻园墙上夜的小厮们.于是园内灯笼火把闹腾了一夜。聂青气得没辙,自己悄悄回了,那大观园却守得铁通一般了。

    栊翠庵的马道婆丢了妙玉,算是少了一棵摇钱树,心里十分不爽,那些个小尼姑没有一个省心的,又好吃懒做又不听话,自己烦躁了一段时间,打起精神来去贾府找这些贵妇人化要些银子,听到贾母王夫人说起最近烦恼的事,说自己听忠顺王妃说过,皇上如今对贾家如鲠在喉,形如鸡肋,如果不是北静王爷护着,皇上对叔叔敬重,只怕早要对贾家动手了。王夫人吓得什么似的,忙给了马道婆重金,让她帮着探问些消息。马道婆道:我私下也为尊府着急,把那天眼神算认真算过,府上男丁虽然不济事,但府上的女子却可以托福的,想来是应在元妃那里,听说她如今怀了个孩子有五六个月了,若生得个龙子,怕皇上一高兴,你这府上就无忧了。又说宝玉吓得病了,忙让贾母王夫人舍了一些灯油钱给公子祈福。果然遂了心愿。出门经过隔墙却被赵姨娘拉倒房里,也要给一点钱做点善事,为贾环的缘故,赵姨娘说起王熙凤把贾府的家财控制在手上,心中十分不满,伸出来年各个手指说到:那王家的女人,仗着自己的娘屋里有钱,把持着这些财产,只怕把这贾府的财物全搬到娘家去。马道婆见她十分要治王熙凤,微笑:说你只要有银子,有什么办不到的,赵姨娘把自己的体己银子都拿了出来,又给马道婆打了一个借条,马道婆道:你去要了宝玉和凤姐的生辰八字,我自然教你如何做。但凡闹腾起来,你不要害怕。

    这边马道婆等赵姨娘去写生辰八字,自己拿了单子且回去做法,那边怡红院宝玉因不见黛玉,心内踌躇,渐渐添了心病,竟然病了,阖府都来探视,更嘱咐黛玉的状况不能说,上下都说是去建宁公主处了,这话半真不假,宝玉气恼,和贾母着急要黛玉回来,贾母道:建宁公主住的是皇宫,哪里能说回来就回来的,表面只有慢慢放开。无人时悄悄找着晴雯细问,晴雯道:你不问你的袭人姐姐去,别打量我性子急不说谎话,今儿个林姑娘出去几日你就这样,那宝姑娘不见多日了,怎么不见你问起。

    宝玉奇怪,你素来景仰林妹妹,对宝姐姐总是鞭挞得多,怎么我出去几日,你到念叨起她来了,如是我到真问你,宝姐姐又哪里去了,不过,她自然是去宫中选秀去了。或者过几日,我们家里又多一个皇妃。

    晴雯冷笑,人家倒是没有去选秀,如今正在舅舅家里等着姨妈家下聘呢。

    宝玉大惊,说:宝姐姐要嫁人,是什么人家,我也没听说她有别的姨妈。

    晴雯道:你如何知道,你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自己哪里知道好歹。

    宝玉十分不解,晴雯待要细细地和他说,那边袭人却过来,说芳官和她养娘在打架呢,你也不快去劝劝。

    晴雯见那院子果然吵闹得不成样子了,心里上火,就要冲过去,却被麝月几个拉住,说你性子急,等我去说。

    原来那个妈妈因为把自己女儿洗过的水给芳官洗,惹得芳官不快,两个人口角起来,那婆子就打了芳官。芳官虽是学戏的孩子进入怡红院作了丫鬟,但那股傲气哪里会改,自然也不服气,几位一起学艺的丫头也过来相帮芳官,闹得不可开交。麝月道:各房教训丫头,那都是各房自己的事,宝玉才病好些,你们就在这个院子里打骂孩子。

    宝玉也出来,气得捣着拐让赶了这婆子出去,自然是袒护芳官。袭人忙悄悄拉过晴雯,说上下都让不告诉宝玉,你这么冒昧一说,到惹出宝玉的事来,真正病倒了也没有用处。

    晴雯道:见不得这上上下下鬼鬼祟祟的,我自然去找了林姑娘回来和他们理论。

    袭人唬了一跳,说一个还没有弄清楚,再弄病一个你要怎么着。

    两个人看宝玉看过来,只得住了声,骂了老妈子出去。

    宝玉如何放得下心,细细地将黛玉教给自己的金刚经过了一遍,晚间早早就说睡了,嘴里说今天心烦,让袭人不用在自己房间陪侍,要一个人在房里睡,晴雯心知他有鬼,也不揭穿,夜里在暖阁外听到有动静,果然看宝玉悄悄出了怡红院,自己悄悄跟着。袭人一夜不曾睡着,看这二人情形,也悄悄想起来,但深知自己没有功夫,跟不上这两个人,故意咳嗽一声,宝玉到停了一下,按捺不住,心道今天就是天塌下来,也要去找林妹妹。

    他悄悄出了怡红院,这宁国府和皇宫其实没有多远,宝玉记得建宁府上在皇宫西北角,自己悄悄到了西北角,那样高楼如何进得去,在护城河边转了半圈,心里默念口诀,指望能立刻练出轻功来,如何可能。晴雯忍不住好笑,在后面拍了拍他,到唬了他一跳。晴雯拿出聂青送的软索,将金刚钩挂上飞起的龙头之上,试试确实稳妥,对宝玉道:你看我的

    宝玉喜不自禁,看晴雯飞身过了院墙,自己也学着拉着绳子上了墙,下去时却摔了一跤。刚落地却见一个人将二人拉着躲到山石之后:你两个疯子,宫里也来,找死啊。

    晴雯笑:你早不出现,这个时候跑出来干啥

    聂青笑;你两个闯皇宫,也不踩点,稀里糊涂进来,知道这个时候一个时辰有六个班巡夜,每隔一刻钟就有巡逻队过来。

    晴雯将一个怀表递给他:你帮我们记时

    聂青笑:这个好东西,我可不还了。

    宝玉笑:这样东西多了去了,回头你到我园里来,我送你一个更小巧的。

    聂青道:你们要去公主府上

    晴雯道:你这人简直就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。

    聂青笑起来:跟我来吧。三个人正要起身,却见三个太监将一个草包拖到御花园的假山边,将那包打开,露出一个女子,那女子显然被点了穴道,三个人毫不犹豫,直接将那女子推入御花园的水池之中,那女子往水底沉下去。

    晴雯忍不住打出了暗器,宝玉已经急得哭起来,这些人怎么谋财害命。聂青飞镖也已经出手,回头见宝玉已经跳入水中,要救人,那扑通的声音惊动了侍卫,什么人,侍卫往这边过来了。

    宝玉却顾不得许多,将那女子的头托出水面,他自己只是在五毒谷的时候学过一点水,水性本来就不好,看到那女子朦胧相识,却是元妃,这一下受惊不小,自己也喝了两口水。

    聂青听到侍卫往这边过来,一把抓起二人,叫了声晴雯,水淋淋地朝西北跑过去。

    三个人见四处侍卫奔突,很难脱身,聂青又背着元妃,见西北角有一庙,居然亮着灯,急忙跑了进去,这一进去才发现这原来是供奉着皇帝祖宗绣像的宗庙,三个人关上庙门,聂青忙拴上门,又用顶杆顶上,宝玉对那些佛像道了声得罪,那些侍卫在外面不敢进来,去报告主管不提。这边聂青解开了元妃的穴道,这才看清元妃已经身怀六甲了。

    聂青道:这些人够狠的,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狠手,这点穴引起血脉不通,只怕这个孩子难以保住,大人也性命堪忧。

    宝玉不停擦眼泪。

    晴雯知道他的呆性子,也不去管他,为元妃推血过宫,聂青不敢打搅,听着殿外闹腾,自己不慌不忙地看那些挂在墙上的绣像。

    哼,**哈赤的绣像凭什么挂到我们汉人的宗祠里来。他一时着恼,一把将那绣像拉了下来。那绣像拿掉,白板的墙壁上却是一个龙字的阳文,中间是一夜明宝珠,聂青看着这宝珠和这龙纹默默地发呆。

    元妃算是清醒过来,见了宝玉,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,姐弟两对着哭,这下晴雯可真有点烦了。她见聂青在发呆,道外面闹得山响,聂大爷到去打坐去了。聂青笑到:晴雯姑娘,让你宝二爷抱着那个女人上这里来。“是元妃。”晴雯道。这个绣像后面到有个暗道,只是我打不开。宝二爷你力气大,运力把这墙打开。

    宝玉忙过来,要劈开这个夜明珠吗。

    聂青道:我左转右转转不开,你试着劈开看看。

    宝玉点头蓄力。

    晴雯道:你劈个大窟窿等人追啊。这是皇宫,有这个通道未必别人不知道

    聂青道,我看未必知道,这里是个龙的阳文,估计应该是哪位汉人为了保护这个图文故意将**哈赤和这些清朝皇帝后妃的绣像挂在这里遮挡的。

    一个声音笑起来:聂燕子果然足智多谋。却是瘌头和尚。

    这下大家都大喜,聂燕子笑到:你在这里早不露面,到害我参详半天。

    外面已经惊动了皇上,皇上命令侍卫将门用长木撞开。

    瘌头和尚将暗道扭开,原来暗道口不在绣像后面,却在供桌的侧面,几个人忙进去,癞头重新拿了一副赝品挂上,那边看起来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聂青笑到:这你也有准备。

    这些个满清皇帝的绣像真迹早被我换掉了,你要这样的,我要多少有多少。

    聂青笑:和你一起总是很痛快。

    癞头笑到:前几天在船上偷军饷,我们几个承蒙你掩护啊,你实在是很机警。我们早想谢谢你了。

    晴雯乐道:聂燕子,你做的好事几时宣扬给我听一下。

    聂青一笑:等你做了我媳妇,我一点点讲个你听。

    呸,给点染料就开染坊。

    宝玉看着晴雯,心里发呆,原来像晴雯这样的,也是要嫁给别人做媳妇的。与自己确实空有缘法的。

    几个人从皇宫里出来,回望皇宫里还有热闹的声音,癞头提议将元妃先送到胡太医那里,趁着夜色未明,四个人悄悄出城去。癞头背着元妃,元妃不肯,宝玉笑到:这是你亲哥哥,你有何不愿意的。今日我们姊妹三个总算见面了。癞头拿去假面,原来却是贾珠,元妃这一惊一喜,当时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