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妃池中物:不嫁断袖王爷 (全+番外)_分节阅读_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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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只见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从路乐乐的怀中的伸出来,一松开,一粒金灿灿的金豆掉在地上,发出悦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哎呦。”眼尖的店家一看,忙狗腿捡起来一看,笑吟吟的道,“小公子,刚才误会了,我这个小二眼神不好。”说罢,店家赶紧让小二安排了一间上房,道,“您上楼,你先上楼,要吃什么,说一声,我们这就去给你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笨蛋!”那声音又冷冷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啊?”店家一愣,茫然的看着路乐乐怀里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“不是,水煮蛋,你们先给我煮几个蛋。”路乐乐讪笑道,然后手摸索到某人的屁股,很不客气的掐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可不想惹事,低调的好。

    “好好……那小公子你怀里的……”店家好奇的踮起脚。

    “我儿子,刚开始学说话。”松开掐着小鸡同学屁股的手,路乐乐笑呵呵的柔了揉它的头发,道,“目前只会简单的词,比如笨蛋,鸡蛋,傻蛋……呵呵呵。其实它还不懂意思。不过,它饿了,习惯说笨蛋。”

    “笨蛋才吃这么愚蠢的食物。”怀里的人不屑的说道!它吃的可是人,和灵魂。

    “原来公子儿子都这么大了啊。”店家吃惊的点点头,让小二领着路乐乐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门关上,又听到它一声讥讽的冷嗤,“真是蠢女人。”

    抓住他的脚,又倒着拧了起来,这下,路乐乐更是毫不怜惜的将它往床边的藤椅上一扔,自己倒在铺着软被褥的床上,问,“你哪里来的金豆?”

    “你的。”小东西瘪了瘪嘴,然后看到自己身下梆硬的藤椅,面露不悦之色,悻悻的翻身,打算趴到床边。

    它怕冷,那怀里,多好啊,暖呼呼的。

    第七十八章

    路乐乐一惊,摸到自己的腰间的荷包,果真摸到一袋子的金豆子,心想自己何时有了这东西。抬头看向那小鬼,见它已经从凳子上翻身下来,不过两三下那便悉索索的从爬了过来,那双胖乎乎的手抓着床沿,整个肉球一样的身体正打算往上蹭。

    “小鸡,你要做什么?”路乐乐起身,瞪着它,觉得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“乐乐,你不能欺负我,我是幼儿。”那双大眼睛很是无辜的望着她,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,奶声奶气的抗议道。

    然而不知道是错觉,还是怎么回事,路乐乐看到它那双墨色的瞳孔竟然泛起一丝淡淡的金色,就连它头发的颜色都不再像先前那样墨黑,隐隐泛白。

    “我何时欺负你了?”一路上都是她抱着它,动不动的,打搅了它小鸡少爷的睡觉雅兴,就会被骂为笨蛋,死女人。而且,如果她没有记错,这位小鸡少爷还恶狠狠的说道,我要把的手剁掉!哦,不仅如此,还说要她死的好看!

    此时,竟然扮成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她欺负他。这谁欺负谁?

    “我生病了,没有衣服穿,你却把我扔在什么都没有的椅子上。”它直截了当的控诉,顺势抓住路乐乐的手,咕噜噜的爬上了床,那动作麻利而流畅,除了冰冷的体温,和如雪一样的肌肤,她还真看不出小鸡少爷是哪里生病了。

    路乐乐嘴角抽搐了一下,看着这突然不知羞的小鸡少爷,本想说你已经被你爹娘扔过一次了,然而考虑这孩子有早熟的嫌疑,还是将话给吞了下去,只得起身,道,“那我去给你找一件。”

    谁料却被它抓住,然而冷不丁的丢出一句,“不用了,你陪我睡觉吧。”说罢,它转身竟然朝她身上爬来,小手攀住她的脖子,脸乖乖的靠在肩头,闭上眼睛,微蜷着身子,像一只胖乎乎的猫似的——安静而听话。

    从昨晚,到现在,它不曾离开这个怀抱。她给它的感觉,像天空漂浮的白云,温暖的,明净的,清美的。那熟悉的温暖,会让它卸下心里所有的防备,甚至像一种特殊的药,让它忍不住安心深睡。

    睡,在这一千年来,是它从来不敢奢望的事情。因为,一闭上眼睛,便是如血绽放的红莲,还有汮兮无助的脸,那种恐惧,那种无助的悲哀,和自责,和孤独像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。所以,它从来不敢睡。

    然而,当卷缩在路乐乐怀中听到她节奏有力的心跳,闻到淡淡的香气,和那让它迷恋的温度时,它不会觉得黑暗来袭,感受不到孤独,甚至,也想不起曾经的痛苦。

    只是安逸的睡,深深的睡,能忘记痛苦的睡。

    小手下意识的握紧,小鸡少爷又往她怀里钻了钻。这是它和她的最后一夜,今晚,月亮便会出现缺痕,它所有的力量都会回归。

    于是,它不在是小鸡,而是人人惧怕的冷血无情的姬魅夜,只吃人和死灵魂的鬼姬。

    因为他爱的是汮兮,当年她因他而死,被囚禁在地狱。他便在圣殿许下誓言,一定要重返南疆,灭了月重宫,打开地狱之门,然而解救汮兮,并娶她,生生世世爱她,天地可鉴!

    若他违背誓言,那便要……

    “呵呵呵。”嘴角绽开一抹苦笑!他怎么会违背誓言呢,怎么会爱上汮兮以外的女子呢。

    路乐乐的眉早就已经拧成了麻花。

    这小鸡少爷的口气,也太大爷了吧,搞得她像是它专业暖床的,而且,它胖乎乎的头为何要一直朝她胸前钻,不停的钻。

    考虑这似乎要抗议一下,但是小鸡少爷似乎很快陷入了梦想,因为那标志性的口水已经沿着它小嘴儿流下来了。

    手不能自主的放在它柔软的脸蛋上,其实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小鸡少爷,卷卷的黑发,浓密的睫毛,漂亮的鼻子和可爱的嘴巴,指间落在它下巴上,不知为何,路乐乐心里那么一软,觉得依偎着自己的小鸡少爷要是一个哑巴,那该多好。

    夜幕落下,天空中的明月已经不如昨日那般圆润,明亮的月辉洒落在小镇上,依稀间,不时的有马匹飞驰而过。泱未然看着手里的那件红色的衣衫,嘴角轻扬。

    这件衣服是在这个镇上找到的,他当然认得,当日因为泱莫辰要来,他特意为她准备了几件,而她独独的选中了这件红色的。以前的花葬礼最惧怕的就是红色,她说,红色想血一样,让她觉得恐惧。

    而现在的她,却对红涩情有独钟。

    “花葬礼,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。”将衣服捏在手中,他深不可见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痛楚,“我已经在你身上找不到半点熟悉的感觉了,甚至是一点影子。”

    “羽见,将兵收好,围住整个小镇,我看她怎么跑!”说着,他放下手里的衣服,翻身上了外面的枣马。

    而小镇的另一头,一个面容分不清性别的蓝发人正游离在个个小巷子之间,像是在寻找这什么。此时,他已经找到了殿下留下来的气息,殿下已经恢复了本元和真身。

    第七十九章

    一时间,安静而平凡是小镇,已经悄然笼罩在无形的杀气中。

    而渐渐睡去的路乐乐,也感受到了某种足以让心脏停止跳动的压迫气息,手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摸,却抓了一个空。

    “小鸡!”

    她猛的睁眼坐了起来,手再次在身前摸索,真的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小鸡?”她低声问道,然后伸手摸向床底,难不成这小鸡少爷被她踢下了床?

    淡淡的浮云随风而动!月,上升,掠过客栈的前方的百年老槐树,银色的寒光穿过雕花窗户,洒冰凉的地板上,从而也落在了某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上。

    “谁?”路乐乐警惕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啧啧,殿下,她竟然如此的明锐。”黑暗中,一个戏谑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
    “珈蓝。”路乐乐惊呼出口,这轻浮的笑声,只有那鸟人才有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,她竟然还记得我。”珈蓝笑了笑,却只是躲在房顶,并没有走进来,而屋子里那个人影也并不是它,难道是?

    心脏猛的缩紧,路乐乐指尖冰冷,瞪大着眼睛看着窗台前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殿下,现在动手杀她吗?再不杀,泱未然可就来了。”珈蓝提醒道,那声音听起来,倒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
    依言,窗户边的黑影动了动,随即往前,走近路乐乐,而于此同时,随着那人的靠近,路乐乐下意识的往床里面后腿了一步,那中诡异恐怖的气息,让她害怕的难以面对。

    月光下,依旧是银色华美的头发,如丝如缕,金色的妖瞳和脸上的金粉月牙相辉映,让这张脸看起来无比是邪魅。

    “抱歉了。”他将手放在胸膛,唇边漾开一丝浅笑,声音干净而低沉,像中世纪油画中那气质高贵,举止优雅的绅士。

    “其实,本宫亲自杀你,应该算得上是你的荣幸。”他又上前一步,伸出冰凉的手,放在了她颤抖的肩上。这里,他曾靠过。

    “为何要杀我?”在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移向自己的脖子上,路乐乐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,你是泱未然的人。”他笑,眼底却寒意凝聚,于此同时手指猛的掐住路乐乐纤细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路乐乐用力的推搡着身前的人,觉得心底一阵阵抽痛,绝望之际,突然想起怀里还有牙签!

    是啊,她涂了麻醉药的牙签!

    胡乱的摸索,抓到一块冰凉的物体,顾不得是什么,举手就砸向要杀自己的魔鬼。

    黑暗的空气中,那硬物发出幽蓝色的光,片刻之后,照亮了这个屋子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会有这个?”对方放开了她,却擒住了她的手,震惊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路乐乐无力的咳嗽到,因为缺氧,她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话来,就觉得,鬼姬捏着她的手也快断了。

    “告诉本宫,这个是不是你的?”他俯身捏着她的下巴,质问道,金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她,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路乐乐痛苦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……”鬼姬放开了她,站直身子,扬手一挥,将屋子里的灯全部点燃,随即,仔细的看着那块玉,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,竟然带着一抹狂喜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,笑起来,比不笑更可怕!

    路乐乐喘过气来,摸索着下床,打算找机会逃脱,谁料,对方突然回头,那双金色的妖瞳打量她一番后,命令道,“将衣服脱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路乐乐周身血液瞬间冻结,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那张邪美得不真实的脸。不过,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家伙第一次就强抢她初吻的情景,路乐乐终于明白了,他嘴里的脱衣服是什么意思了。

    那一刻,她绝望的垂下头,“鬼姬殿下,你还是杀了我吧!”

    士可杀,不可辱。

    她路乐乐不求生,也不求死得痛快,但是想要保留一个清白之身。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脱,还是本宫帮你脱?”他收好玉佩,画眉一扬,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,眼底之前的寒意却慢慢淡去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非要逼我这样?”她仰起脸,无奈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点点头。